阿猫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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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一个没有名字的无脑小甜饼


金光布袋戏衍生,欲星移x北冥封宇

自我满足的短打,设定极其不严谨

cp太冷了救救孩子吧!!


 

鲛人泣泪成珠。

 

北冥封宇虽然早早就在海境珍藏的书卷上看到过记载,也听专门给自己教书的先生提过这事,但当他亲眼看到欲星移流下的珍珠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到讶异。

 

他是在欲星移经常挑灯夜读的书桌旁发现的珍珠,雪白圆润的一小颗,透着微亮的光,悄然缩在桌脚。北冥封宇先是愣了愣,随即把它拾了起来,凑在眼前细细端详着。它和海境宝躯一脉按时进贡的珍珠不尽相同,没有那样肥润,反多了一丝清透,微微漾出水波。

 

北冥封宇一开始并没反应过来这种细气的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欲星移房内。作为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兼陪读,欲星移在他的认识范围内,可没有收藏奇珍异宝的兴趣。忽然,他的脑海闪过些白胡须老先生曾经讲过的话,大胆的猜测随之浮现。欲星移是鲛人,那这来历不明的珍珠莫非是——

 

这下真让他捡到宝了。北冥封宇心底暗想,十几年来,他可没见欲星移哭过,一想到欲星移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里总是有些不服气。这回捡到这颗泪珠,可不是让他抓着了欲星移的把柄么。

 

正当他把那颗宝贝珍珠攥在手里,险些要开始偷笑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殿下?”

 

分明是他平日里听得耳朵都要起茧的称呼,冷不丁的一下子,还是唬得他整颗心要抖三抖,他下意识地回头,手不争气地一松,掌心里的鲛人泪也伴着清脆的声响落回了地上。

 

“欲、欲星移……是你啊。”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到,北冥封宇望着欲星移从门口探进来的身影,慌忙应答到。

 

欲星移闻言环顾了下四周,随后慢条斯理地踏进屋内,“这是臣的书房,臣来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他一眼瞥见北冥封宇脚边一颗雪白的什么珠子闪着细微的亮光,心里顿时了然了大半,“殿下是在臣的房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么?”

 

“啊?你方才说什么,什么有趣的东西?”北冥封宇嘴上这么说,眼角还止不住地往地上瞅。

 

“那颗鲛人泣下的珍珠,殿下若是喜欢,就请拿去吧。”此地无银三百两,天资聪颖的欲星移自然一眼看破他的太子殿下在装什么傻,于是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全然不似北冥封宇那般大惊小怪,“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事物。”

 

北冥封宇倒真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被一眼识破,靠着桌沿的右腿往后缩了缩:“本太子没有……”

 

在欲星移面前,北冥封宇鲜少自称“本太子”,大多数时候还是随性地用“我”称呼自己。他俩之间虽说是亦师亦友亦君臣,可对北冥封宇来说,“友”的成分远远高过其他。这话一出口,欲星移就知道对方此刻心里有鬼。他也不仗着自己舌灿莲花去占口头上的便宜,只是自顾自地走上前去,在北冥封宇脚边蹲下,然后在对方受宠若惊的目光下将那颗珠子拾起,稳稳当当地送到对方面前。

 

欲星移望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里透着海波般的水纹,看得北冥封宇心里也像随着海波荡漾似地一颤一颤,简直要被吸进那双眼瞳里去。老实说,他最经受不住欲星移诚恳的神色。

 

“殿下是在偷偷看这个吗。”欲星移明知故问。

 

北冥封宇怔了怔,缓过神来,此刻他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于是干脆耍性子般地撇撇嘴,把珍珠从欲星移手心里一把夺过,算是心安理得地把礼物给收下了。

 

他见欲星移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服输地开口了:“……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这滴鲛人泪是怎么来的吗?”

 

“是臣流下的没错。”欲星移丝毫不掩饰地坦诚道。

 

北冥封宇闻言眯了眯眼,说:“我还不知有什么事能让你落泪。皇宫之内,除了鲲帝,便是鲛人一脉尽享荣华富贵,声名显赫,还能受了委屈不成?”那颗珍珠被他轻轻攥在手里,仿佛真的是湿润的泪一般,透出一丝丝微凉。

 

“殿下说笑了,海境向来以鲲帝一脉为尊,鲛人再怎样耀武扬威也不过是为人臣罢了。”欲星移微微摇了摇头,鬓边缀着珠的鱼鳞折射出色彩变换的光,“至于这原因嘛,说来话长……”他说到一半,故意拖长了音,似乎不太想往下讲。但是北冥封宇不吃他这一套,偏不让他把关子卖得那么顺遂:“无妨,我有耐心慢慢听你讲。”

 

欲星移面上浮现一丝苦笑,虽说他的机灵才智总能帮他化险为夷,但在北冥封宇面前,他偶尔也会支不出招来。他清了清嗓,无奈道,“既然殿下如此有兴致,那臣只好坦白从宽了。”

 

 

 

北冥封宇万万没想到,欲星移竟然把他拉到书桌前,按在座位上,然后径自从书柜里挑挑拣拣出几本不知什么典籍来,在他面前一一排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老古董似的书不会是什么有趣的玩意,尤其是当他看见那一本本书的封面上写的甚至不是海境的文字时。

 

“这是什么?”北冥封宇见欲星移一副老先生要开始教书的模样,赶忙转过头去问道,“我可不是来听你讲学的,我已经听那快秃头的老先生讲得够多了。”

 

“臣不是说了,‘说来话长’么,还请殿下静下心来听我说。这是中原墨家学派的著述。”欲星移抽出其中一本,推到北冥封宇面前,“其余的,还有一些记录中原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事迹的典籍。”

 

中原。北冥封宇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他一边佩服着欲星移的博闻多智,一边又忽然忆起对方曾经跟自己提过想要到海境之外四处游历的愿望。海境之外的世界,他也从来没有去过。海境不与外界往来,已是好几百年前留下的传统,海境中人早就对此习以为常,连好奇心都近乎被磨没了。当年欲星移与他谈天说地时,突然提及想要外出游历,生生把他吓了一跳,险些要蹦起来捂对方的嘴。

 

北冥封宇方回过神来,眼前赫然映入“墨子”两个大字,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怵。

 

“海境虽与九界中其他各界相隔绝,但幸运的是,海境王室的藏书还算可观,不至于让海境对外一无所知。”一旁的欲星移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把这大部头翻开在他面前,“中原墨家,发自千年前,曾是世之显学,其思想观念,简单来说,一为兼爱,二位非攻,三为节用,四为明鬼,五为天志。”

 

“臣观墨家之思想,于家国治理,颇有可取之处,墨家团体之组织也甚有趣味……可惜后来,武帝独尊儒术,墨学渐衰。”欲星移语毕,见北冥封宇脸上神色并无波澜,似是无甚兴味的模样,于是顿了顿,又道:“殿下可曾听闻过‘孟胜殉城’之事?”

 

北冥封宇一听对方要给自己讲故事了,立马乖乖地摇头:“不曾。”

 

“中原有一杂家著作名为《吕氏春秋》,记录诸子百家门人事迹,在《离俗览》一篇中,记载了墨家钜子孟胜为守信诺而殉城的事情。楚国阳城君委托孟胜为其守城,二人分玉为符节,约定必有符节才可接管阳城。后来突生变故,阳城君逃逸,楚国派人回收阳城时,手头没有符节,便遭到了孟胜的拒绝。楚国于是派军进攻阳城,有人向孟胜说明了阳城君已经逃亡之事,孟胜却仍然不听劝阻,始终惦记着与阳城君的约定,执意不肯交出阳城,最终殉城。”说着,欲星移从那一摞书中翻翻拣拣,变戏法似地抽出了本《吕氏春秋》来。“殿下如果对中原诸子之事有兴趣的话,不妨闲暇时读读此书。”

 

北冥封宇怔怔地从他手里接过书来,却也不看,心里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到:“为失信之人守约至此,孟胜岂不是太痴?”

 

他这话自然没有逃过善于察言观色的鲛人之耳,欲星移闻言微微一笑,缓缓道:“殿下是这样认为吗?在臣看来,孟胜所为,可不止是痴啊。殿下可知,孟胜殉城后,多少墨家弟子被其所感,争相效仿,同为阳城捐躯。能为一个信字,死守城池至身殒,甚至感化众人,此等品节,实为难得。墨者一向强调纪律与信用,这对一国之治,意义非常。”

 

北冥封宇虽有些不太情愿听他长篇大论,说些什么至理名言,但同时也对他说这番话的意图好奇起来。“你这么说……那若是你,在那番情形下,也会选择自我牺牲么?”北冥封宇眯起眼,问。

 

“这不一定。”欲星移见北冥封宇神色愈发疑惑,摇摇头解释道,“臣虽是感服孟胜气节,却并非要效仿之。毕竟,这还要看与臣立下约定之人,是否值得臣为之献命啊。”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往对方身上瞥去,瞳孔中透出一束幽幽的光。

 

“哦?”北冥封宇眨眨眼,迎上对方向自己投来的摄人心魂的眼神,“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入自小才华过人、鼎鼎大名的鲛人欲星移之眼。”

 

北冥封宇没有料到的是,此话一出,欲星移忽然沉默了,他慢悠悠地阖上眼皮,又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瞳仁和鬓边冰蓝色的鱼鳞在海底游移的光晕映衬下,闪烁着微亮的光,在北冥封宇眼前跳跃。倏地,他开口,颇为郑重地说道:“臣想,若是殿下有朝一日为王,臣定能……”

 

“耶,别说这种话。”亏得北冥封宇反应快,没让欲星移说出些生生死死的大义凛然的话来,“我听不得。”

 

欲星移识趣地闭了嘴,面上挂起淡淡的笑。

 

 

 

北冥封宇一个激灵,猛地惊醒了。他慌忙直起身来,意识逐渐清明——原来他是趴在浪辰台睡去了,大约是白日里处理政务太过劳累。他深吸一口气,抬眼去望躺在贝壳中的欲星移,见对方仍是那样安静,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就和昨天、前天、以及更久之前的日子别无二致,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又梦见了少年时他们的事情,梦见了自己听意气风发的欲星移对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欲星移知道许多海境以外的奇闻轶事,讲得生动到让北冥封宇怀疑他是不是一个人偷偷从海境溜出去过。为此北冥封宇对他严加拷问,只换来欲星移哭笑不得的摇头否认。

 

到后来,自己继位成为海境之主,欲星移也顺理成章地担任师相,虽以君臣相称,他们之间笃厚的私情却没有半分动摇。欲星移借着师相的权利,离开海境外出游历了好几个年头,兴致勃勃地出去,又风风光光地回来,北冥封宇看得出他面容上的成熟多了几分,也看得出他肚里的墨水又浓了几分。欲星移还是会跟他讲外界的趣事,他虽看出对方的侃侃而谈背后藏匿着些许隐情,却从不深究,因为他总是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他的师相,也因为他的师相是欲星移。

 

可谁知,欲星移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或是那个心眼开了窍,竟为了外界之事把自己搭了进去,意识消散,陷入长眠。

 

北冥封宇知道后,惊过、怒过、也悲过,这些涌动心血的情绪散去之后,到头来只剩满脑子的空白与无措。他从外界之人手中接过沉寂的欲星移,稳稳当当地抱住对方,肉体的重量和温度压在他身上,对方一动不动,宛如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的孩子。

 

北冥封宇把欲星移安置在浪辰台,这是欲星移的居所,也是他们曾共读过书、共议过事、共谈过笑的地方。

 

北冥封宇毕竟是一境之主,大大小小的事务像山一般堆积在他身边,师相倒下后,更是有数不完的事情需要由他一肩担起、亲力亲为。忙碌挤压了他的情感空间,把他来不及倾诉的悲伤和恐惧揉成一团,硬塞进他心中的一角。后来海境又是变故迭起,生生教他忘记如何去为昏睡不醒的至交悲痛。

 

如今,海境终于归于平静,他才有空回到静默许久的浪辰台,本想好好看看他的师相,却被长久积累的疲惫压得在床沿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北冥封宇迷迷糊糊地想着,半撑起了身子,探出头去望双眼依旧紧闭的欲星移——再睡,也不会比师相久了。他苦笑着想,苦笑着苦笑着,脸部肌肉不由得感到一阵僵硬,止不住的酸涩从下巴倾袭上鼻头,几乎令他不能呼吸,他的眼角皱了皱,不自主地泛起一层湿热,接着他便感觉到有泪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肆无忌惮地往下坠。

 

泪滴斑驳了他宽大的衣袍,或是落在贝壳床上粉身碎骨。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哭过了,北冥封宇就这么任由泪水放肆地流,他想开口喊欲星移的名字,不知怎的,声音却喉咙口却被噎得破碎不堪。

 

“欲……星移……”

 

北冥封宇好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了。他们相处的时间总是公事多私事少,北冥封宇张口闭口、喊来喊去都是“师相”。

 

北冥封宇知道躺在自己面前的人不会对他的呼唤作出回应,因此心底的失落也少了一分。然而透过泪水模糊了的双眼,他似乎隐隐看见欲星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北冥封宇只当是自己碰着了幻觉,魔怔般地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握欲星移的右手。掌心交叠,暖意与凉意交融合一。

 

忽然,他感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传来了细微的力道,似乎是在回握自己,他心下一惊,不自觉地又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喊得急了,原本就高昂的嗓音颤抖得越发激烈,仿佛险些被磕破的玻璃瓶。

 

“……臣听见了,王。”

 

久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清晰地传入北冥封宇的耳朵里,北冥封宇呼吸一滞,猛地抬头,对上床上之人方才睁开的迷离的双眼。是欲星移,真的是欲星移。他登时愣住,未流完的泪滴还堪堪挂在面颊上。

 

“王。”对方见北冥封宇怔怔地不回话,又开口了,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更为清晰可辨,似乎是睡了许久的人渐渐清醒了过来。

 

大概静默了十几秒钟,时间粘稠而缓慢地流淌,北冥封宇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好似已经过了许久。“师……”他开口,声音随着黏着的喉头颤抖,“师、相……”

 

不自觉地,北冥封宇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攥住了欲星移,生怕这条鱼要逃走一般。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欲星移也感受到了他惊人的力道,于是抬起另一只手去够他的脸,恢复知觉没多久的手臂还有些酥麻,只好笨拙地、轻轻地抚着他湿漉漉的面颊。

 

“王……封宇,别哭了。”欲星移说。

 

北冥封宇慌慌张张地去摸自己的脸,自觉失态,清了清嗓子:“我、我只是……”他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的确无从辩解。他难过是为欲星移,喜悦是为欲星移,留下的泪也是为欲星移。

 

欲星移被他慌乱无措的样子逗笑了——真是好久没见过这样孩子气的北冥封宇了,他脑内胡乱想着,“王,我既然醒了,就不要难过了。况且,你又哭不出珍珠,有什么好哭的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摩挲着对方的面庞,羽毛般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生怜惜。

 

被他这么一调侃,北冥封宇作为不怒自威的鳞王,自然有些不好意思,恼羞了一般地去抓欲星移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这样一来,两个人倒是四只手紧紧握住了,体温随着手心的交触相互交融。

 

 

 

欲星移真的醒了,医学奇迹般地。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有些僵硬的身体逐渐活动开了,总算是没有让北冥封宇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太久。至于他醒来的原因和经历,他没有对北冥封宇解释太多,毕竟欲星移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沉沦在混沌的意识空间时,他听到了许多杂乱的声音,可他记得的只有两个,一个声音在冷言嘲讽,而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温声呼唤。

 

欲星移自己也莫名其妙,因此北冥封宇也不打算过多追问什么。不管怎样,他的师相醒了,且身体也恢复泰半,这足够让他一展愁容。

 

“早知如此,本王绝不放你出去,学什么墨家。”北冥封宇义正言辞地向欲星移发起了牢骚,他的皮肤在海水的滋养下平滑而丰腴,精巧好看的眉眼蹙着,起了沟壑的眉间有如微微褶皱的绸缎。

 

被他控诉的欲星移哭笑不得:“王啊……我外出九界游历,求学墨家,不正是为了你与海境吗。”

 

“师相的意思是,这一切都要怪本王咯?”北冥封宇轻轻一挑眉,显然还有些小脾气。

 

欲星移听他这么说,不由地露出了苦笑,苦笑中尽是对自家君王及发小的包容和宠溺,而后又煞有介事地正了正脸色,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对方,“是啊,臣被王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还不得怪王么?”

 

北冥封宇又一次被他的伶牙俐齿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咬咬下唇,闹别扭似的扭过头去躲开他的视线。好你个欲星移。北冥封宇一边任由脸颊渐渐生热,一边在心里骂道。

 

“王?”欲星移叫他。

 

没有回应。

 

“王。”欲星移锲而不舍。

 

还是没有回应。

 

“封宇。”

 

北冥封宇最受不了欲星移单单喊他的名字,耳根一热,无奈之下转过头去:“做什么——”

 

他话未说完,只觉得肩膀被对方握住,接着传来一股强硬的力道,让他整个人转了个方向。忽来的动作让他来不及反应,脚下一滑,险些要跌下去,不过欲星移早就看准时机,稳稳地接住他,然后把他按进了一旁的座椅上。

 

北冥封宇脑袋一阵发昏,抬起眼望向欲星移,只见对方双手撑着椅子扶手,半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脸上落下一片灰蒙蒙的阴影,两只眼眸却是透亮的,明晃晃地闪着琥珀色的光,目光直穿深邃瞳孔,带着一股悠长缠绵的情欲,看得北冥封宇心头一紧。

 

欲星移搞什么名堂?直接把人狠狠地往椅子上按,可不是他的作风。北冥封宇虽然想问,但欲星移摄人心魂的眼神实在令他开不了口。

 

欲星移抿了抿唇,然后低头朝北冥封宇凑过去,低低地开口道:“王,我想……”他口中温热的气息熏在北冥封宇额前,带来一丝丝湿意,痒痒的。

 

这语气中的暗示意味过于张扬,北冥封宇一下慌了神。

 

“不行!你、你在想什么,现在是处理公事的时间……”

 

欲星移却是扑哧一声笑了,扬了扬声调:“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想让王坐下好好休息,我去处理朝廷的事务。”说着,他直起了身,不再把北冥封宇圈在身下,“毕竟我休息了这么久,也该让我为王分忧解难了。”

 

北冥封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伸手推了一把欲星移,然后扭过头去,俨然一副生了气的样子——但要说他心里没一丝甜味,那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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